家,每次齐盼来,她都以为是要带她回家了,把自己的一些零碎物件用一张小包袱皮包起来,放在枕头底下,随时都可以走,齐盼一来就拿出来给她点一遍。
齐盼在的周末,也能暂时把齐妈解放出来,奶奶总是发脾气,不管是谁都承受不了,所以这段时间齐妈对她来显得不是那么抵触了,偶尔留得晚了,不等向亦文说,齐妈就会说,住在家里吧,明儿再走。
“母女哪有深仇大恨的,你看现在不是也能和平相处了嘛。”
晚上老人孩子睡了,只剩下齐盼陪向亦文煮宵夜吃。
“她只是希望有个人来分担她的活儿。”齐盼摇摇头,淡淡地回答,“她任劳任怨地伺候了一辈子,公婆,丈夫,儿孙,现在要么压榨你,但你在家里有话语权,她压榨不了你,要么压榨我,但我十八岁就离开家了这辈子都没服过她管,她心里很清楚。”
两个人默默地吃东西,一时间都没说话。
“小琪最近怎么样?”齐盼问,“拆线了吗?”
“还没有。”向亦文说,“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把生活过成这个样子,老的老的照顾不好,小的小的出状况。”
齐盼就笑了笑,“你问我?咱们两个,是最没有办法给对方任何建议的。”
向亦文想了想也是,也自嘲地笑了。两个人都觉得既有趣又讽刺,她们拿了看似迥异的身份站在不同的立场,明明有机会成为家人但却是做朋友的时候更亲近,有时互相羡慕有时互相不理解,彼此无法感同身受又像担忧自己一样担忧彼此的未来,都自诩强大地过了半辈子,到如今竟还想不出一条明路可走。
“自己选的路,硬着头皮也得走啊。”向亦文感叹道,“可能我唯一的优势就是活到现在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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