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出门,把钱抓下来,数了一遍。
叁百一十二块四毛。
下次过来可以给他把伙食开好点。
下楼,没见到王老叁,舒席玉也没说什么,扶起一辆倒地的共享单车,扫了后歪歪扭扭地骑出城中村。
十来分钟后,他进了另外一个巷子,锁了车,钻进一家门脸黢黑的足浴店。
上楼,进门,下楼,王老叁在拳台上朝他挥了挥拳套。
“我晚上有事,”舒席玉走过来,把脏兮兮的绷带绑到手上,“这星期都不回来。”
王老叁看他磨叽,取了一边的拳套,单手点了根烟,声音有点尖细:“咋的,我们二级英模舒联庆同志不是休假结束了呢?”
舒席玉没搭话,将最后一截绷带粘好,抱着拳套上了拳台:“不要打脸。”
“等哈,烟抽完的,”王老叁猛吸了一口,嘬到烟屁股,然后一边喷气一边走过来,“来嘛。”
王老叁是广西人,早年犯了点事走投无路,带着老婆孩子躲到昆明。两夫妻用全部身家开了个螺蛳粉店,生意不温不火的。后来老婆耐不住寂寞偷人,奸夫耀武扬威地上门,他拎着拳头上去打了人一个半身不遂,进去待了四年。
出来后,老婆不知死活,孩子也不肯认他。兜兜转转地拜了个大哥,混了两年碰到严打,大哥每个月卖那几包粉都给查出来了,没几个月就判了,比他遭得还老火。
群龙无首的,一堆小伙子推举王老叁接了这个烂摊子,王老叁想来想去,最后变卖了大哥的财产,在城中村开了这么个黑拳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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