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同笑,“他今年就一门课,也没带学生。”
“上上课倒是不耽误,跟学生交流,是很好的澄清思维的方式。”
“是,然也在学术上很有追求,”宁昭同眼里浸透了笑意,“他想去巴黎高师交换几年。”
王权礼有点惊讶:“巴黎高师?”
“是,他现在对法国哲学有些感兴趣。但是语言关不好过,要考到c1才能勉强入门。”
“……这,”王权礼有点感慨,“也是好的,年轻人,把目光放宽,路才走得长。”
宁昭同听出一点言下之意,唇间溢出一点几不可闻的叹息:“那您这一趟,会不会觉得失望?”
王权礼没想到她会这么敏锐,诧异看来,又沙哑地轻笑:“这种话,你应该听得不少,你是怎么想的?”
“您也说我听得不少,那考虑到我听得不少的原因,我的意见,估计多半是偏颇的,”宁昭同微笑,很舒展的弧度,“您知道,如今的中国,还有彻彻底底为当局服务的专业。”
王权礼怔了一下,而后沉默。
“但您同样知道,对于绝大部分人文专业来说,要想做一点真正的东西,就要和当局拉出距离,或者将之作为纯粹的对象,”她看来,眼波明净,吐字清晰,“这两条路,没有哪条比哪条更容易,也没有哪条是可以完全摒弃的。那问题可能在于,它们完完全全不应该被放在一个赛道里——当然,很多时候,我们承认意识形态无法逃脱,所以反感的是铺天盖地的宣传本身,关闭了基础的信息自由。”
王权礼无声地笑:“你是很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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