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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三叔在外面打工,二叔对爸爸的态度也还算过得去。爸爸带着修复旧好的态度,一到假期就带着妈妈和他过来,送面送油,甚至把他扔在这里,说体验农村生活。
爸爸妈妈出手大方,除了奶奶,村里人因此待他还算和善。他当时还特别喜欢四姨家的两个妹妹,虽然奶奶会坐在屋檐上骂四姨,说她没有儿子就是因为自己。
他爸妈把他养得纯直,他不知道那些恶意是因为什么,但也从来没往心里去过。毕竟相比起城市,这里真的能让他足够肆意的奔跑,足够大声地畅笑:村里的小孩子会拉着他一起去田坎上掏窑烤红薯,还会拿着家里的玉米去换焦糖和热甑糕,甚至会去田里烧干草熏野兔……
但是这样的日子,在三叔摔断腿被人抬回来后,戛然而止。
奶奶趴在三叔身上,一边哭一边骂,说都是爸爸抢了底下几个小的的福。爸爸苍白地辩解了几句,被奶奶更大的哭骂声压住,村里人在门外指指点点,他看不清那些面容。
直到对他还算温和的二叔也变了模样,拎着锄头要跟爸爸动手,他才隐约意识到,这个地方原来是不欢迎他的。
那一天虽然没见血,但闹得很不愉快,爸爸从那以后几乎就不回家乡了。等他上了军校,懂了些事,主动向父母提起要修复关系,却又对上二人欲言又止的模样。
待他更大了,父母朝他和盘托出,他才明白前因后果,觉得荒谬绝伦。
就因为算命的一句话,奶奶什么都不给爸爸,大冬天就把他赶出来了。就因为一句“长房显贵”,下面三个小的就完全不顾念大哥把他们拉扯大的情分——太荒谬了。
但他们不顾念情分,爸爸却是个软心肠的,不愿意把事态闹得太难看。即便奶奶过世的消息他们都没通知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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