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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薛明望也消停了,宁昭同喝了杯热茶,起身:“我要去上个厕所,你继续抽。”
薛预泽接过她的鞭子,目送她打着伞离开,感受着鞭柄处她余留的体温,晦暗的目光看向对面伞下的薛怀安。
薛怀安也在看他。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孙子,即便他时常忤逆,即便他至今还怨自己没有看顾好解春芳。
这个孩子不像他,他比自己重情得多,虽然从来不是对着他们这群血脉至亲——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哪怕是他亲手教养的薛辞也是比不上的。
可感情就像镜子,破镜重圆永远是个笑话。
裂痕横在其中,一碰就是隐痛。
想到那个眉眼温顺的女人,薛怀安心里也有些空,生出几分难言的后悔。
他从前是没有悔意的。
解春芳不过是解家一个旁支庶女,琴棋书画拿不出手,见识也短浅,除了一个好听的名声和一手过得去的厨艺,根本没办法承担起薛明望夫人这个身份。甚至,她把薛明望唯一的儿子养成这个软弱德性,他当年还一直对她有些不满。
因为这些原因,当年薛明望在外面找女人,在人前不给解春芳面子,他全都没有置喙过。
可没想到这个一团和气的女人,病到只剩一口气了,反倒真正狠了一把。一场大火烧完了大半个家,除了儿子房间里那盏每日都由她点亮的安神蜡烛,什么也没给活人留下。
那时候薛预泽在海淀上学,急匆匆回到家里,只看见一片烟雾缭绕的废墟,以及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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