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更冷了些。
他又转头看博昭然,当事人浑然不觉气氛多么微妙,挺淡然的对视回去。
纪眠之没出声,算是无形的默认。
苗观乘把江凛的反应尽收眼底,他伸手碰了碰纪眠之的肩膀,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点点把她攥紧的手心抠开,语气极为亲昵的对她说,“眠之,不介绍介绍吗?”
苗观承的手不知道何时稳稳的托住她的肩膀,掌心的温热源源不断的顺着肩膀抵达她冰冷倒寒的手心,她目光落在秦知珩身上,轻声开口,“秦知珩,一起长大的发小。”
然后,江凛听到纪眠之用更轻的声音去介绍他,“江凛。”只有两个字,连明确的关系定义都没有。
也是,她和他的关系到底要怎么去定义呢?有过婚约的青梅竹马还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还是分手后在同一个单位共事的同事。
什么都不是。
他们的婚约被徐舒婉作废,十八年的陪伴被一架踏上美国的飞机画上句号和连一句正式分手都没有的前任关系。
浮浮沉沉二十四年,他最后在他的爱人口中,只讨得一个不轻不重的姓名。
他黑眸漆漆,忽而想到江老爷子临终的前几天指着院子里的梨树慈眉善目对他说的一番话。
“那年冬天,大雪下了有一尺多厚,你妈和眠之她妈前后脚被送去了医院,日头高高的悬在南边,大雪扑簌簌的往下落,凛冬大寒,梨树都要被压弯了。”
“阿凛,你们俩,是你奶奶托广济寺的老师傅瞧了的,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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