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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幸生在冷凉殿从下午坐到了晚上,两只腿都盘酸了。见她如泥般烂醉倒地,只觉得气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家主子是怎么回事?!”他拿阮儿开刀。
阮儿跪在地上,鸵鸟般缩着头:“娘子与二少爷见面后,去沉昭仪宫里玩耍,席间喝了几杯苏照酿。娘子贪嘴,问沉昭仪要了两壶带走。结果从栖霞宫出来后,娘子兴致颇高,路上就喝了起来,到夏贤妃宫里已是醉得不轻。”
羽幸生将地上丢着的两个酒壶踢了踢,当真空空如也。
几个宫女过来要扶夏绥绥,都被她撒泼推开。
“圣上……”阮儿向羽幸生投去可怜巴巴的小眼神。
这满宫女子,除了他只剩南商侍卫——怎能让侍卫去碰自己的嫔妃?
羽幸生叹了口气,起身将夏绥绥一把打横抱起,往寝殿走去。
夏绥绥蜷缩在他怀里,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却暗暗地摸向自己腰间。
在那织金腰带之下,藏着米粒大小的一点迷情药。
“弹指间,春息已逝,梦散如烟。”
她翻来覆去地回想今日夏守鹤说的那几句话,试图从中找到所需要的答案。
而这就是她悟到的答案。
她当然知道羽幸生今晚会来。阮儿午间就报告说,她从南商侍卫那里探知,圣上意欲在夏绥绥和夏守鹤见面后,就来冷凉殿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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