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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靖方把姿态放得很低,为了周柠琅,他可以再等一次。
“庄教授,你人也太……”好了。
周柠琅话还没说完,庄靖方制止她。
问起一个他很早就想问的话题。
“你脚踝上的刺青是什么时候刺的?能告诉我吗。”
“在麻省总医院实习的时候,小组研讨实习,一个白人医生跟一个黑人医生跟我同组,她们趁我离开病房,合伙抢了我的病例解析报告,占用了我的实验参数,最后成功留院,我却被院方pass了,我不服气,下班的时候,回到更衣室里跟她们狠狠打了一架。”
“结果打赢了还是打输了?”庄靖方知道,在那种地方,华裔是吃亏的,首先在体格上就比不上别人。
“一半一半。”周柠琅说,“然后奔出医院大楼去,在冬雪里嚎啕大哭,觉得自己想个没人要的人。想要送给自己花。”
“其实是在最难受最孤单最苦的时候,想要迟宴泽送给你花?”庄靖方解析了一下,她脚踝上的刺青的来历。
因为他们分开,他不能再送花给她了,她就把那朵玫瑰刺在她的脚踝上。
“……”周柠琅抿了抿唇,无法否认。
这么一被庄靖方提醒,她才想起,这些年,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迟宴泽,每一次,她难过或者感到绝望,她只会需要迟宴泽。
摩洛哥玫瑰是她十九岁时,迟宴泽送给她的花。后来她每个生日,他都会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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