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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就是那个在周柠琅走了之后,一直站在原地等她的他。
然而,即使是这样等着她回头看他的迟宴泽,在这漫长的五六年里为她疯了狂了这么多,为她庇护了这么多,他却从来都不告诉她,这五六年他都是怎么过的,他能在不影响他工作的前提下,去波斯顿看望跟守护了她多少次。
等那些根本谈不上是渺小得能够被忽略的事情过去后,他只状似轻松的来到她面前,轻飘飘的对她说一句:周柠琅,我们重新开始。
周柠琅在异国的小旅馆里,眼睛无法抵抗的湿透。
她鼻尖很酸,从十六岁开始暗恋他起,为迟宴泽所经历的喜怒哀乐全部涌上心头。
她想,要怎么重新开始呢。
他们过去发生了那么多的周柠琅此生都无法忘怀的事,周柠琅再也不敢那么爱一个人了,爱到把灵魂都交出去,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乐团演奏接下来有两天的假期,第一天,许舟也费尽心思找到了周柠琅住的小旅馆。
她以前到威尼斯来都住在这里,不住在乐团统一提供的酒店,她好像有社交恐惧症。
就算毕业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许舟也叩响她的房间门,她在房间里洗衣服,已经洗完了,端盆出来,打算晒到阳台上。
威尼斯的春日阳光甚好,照在二十六岁的周柠琅身上,落下一层温婉的描金。
许舟也想起,来威尼斯之前,他在首城公馆听见迟宴泽说,周柠琅长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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