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她受伤生病的时候知道真相,不忍苛责,还不得不哄着这感情骗子。
他猜得没错,盛致就是在家闲得慌,半下午挂了一瓶葡萄糖,她其实一点不饿,一群医护盯着她不让工作,看了一个电影后没兴趣看第二个,人闷的时候当然就想把男人找回来玩玩,叫他“早去早回”,谁知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韩锐做足心理建设,回家时已经入夜,抱着一丝幻想,他希望盛致已经睡了。逢场作戏那套他很熟练,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在她面前演虚情假意。
不幸,盛致醒着,鸠占鹊巢,霸着一张大床,瞠着黑幽幽的圆眼睛哀怨地盯着他进门。
“sirius的事很麻烦吗?”
韩锐平静地扫她一眼,转身把外套挂起来,不咸不淡地回应:“还行。”
她深深呼吸,躲进被子里半掩着脸,声音娇气了几分:“那你专心忙工作吧,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可以的。”
韩锐视线落回她脸上,险些笑场,怎么以前没留意到这些茶言茶语。
他本来心情已经平复许多,听她这么软绵绵地说话,又开始太阳穴跳着疼,自问这些也是假的么?
他把目光迅速从她眼里移开,装作不经意道:“你好好休息,我去隔壁睡,免得一直开灯有动静,打扰你睡不好。”
“我不。”盛致说。
韩锐怔了怔,停住动作,以为听错了。
“我一个人睡冷。”她歪着头,用脸贴着柔软的被褥直勾勾看他,像恃宠而骄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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