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出的君主带领大唐创出天下盛世,才更不能让此等局面破灭。诸多恶习都是从微小处开始,若不在最初……”
于夫人深吸一口气,打断他的话:“郎君,任何事情发生转变都不会是突然出现。”
于志宁顿住。
于夫人接着道:“就好比一个九十斤的人不会一夜间门长到两百斤,一个两百斤的人也不可能一夜间门瘦到九十斤。这中间门必定有一个过程,过程之中种种表现都有迹可循。
“郎君要做的不是在一切尚未发生之前就拿大刀将其斩断,若是这般,太子便什么事都不必做了。毕竟玩物可能丧志,喝水可能呛咳,吃饭可能噎喉,走路也能摔伤,不是吗?
“郎君莫觉得我举例极端,世间门之事皆有两面,任何东西若是沉迷过度都会导致坏的结果。抛开这些例子不提,郎君仔细想想,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于志宁不说话了,他没办法否定这个“理”。因为这个“理”确实存在。
于夫人指着地上药碗碎裂后散落的药汁残渣:“郎中大夫看病抓药都有讲究。一个方子,其中每味药的剂量都不能多,亦不能少。恰巧合适能治病,可若过量就成毒了。人生许多事情亦是如此。
“郎君觉得某件事情某样东西有成毒的可能,所以想将这种可能扼杀,就宛如把方子中的这味药剔除,可曾想过剔除后,这个方子还合理吗?还能治病吗?
“太上皇说得对,只要是人,谁又能脱离得了喜好?适当的喜好玩乐可以愉悦身心,劳逸结合,这不是坏事,而是好事。
“郎君若有担忧,便去关注去了解,世事变幻总有个过程,若太子有‘过度越线’之兆,你再规劝也来得及。而若太子不曾越线,事情一直处在可控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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