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六十多岁,这里的人都唤她陈婆。那边往前数里有座小木屋,陈婆就住在木屋里,为人疯疯癫癫的,还不能说话。出事之后,水云观的所有人,连同当日来过的香客都查了。她也不例外。
“她是本地村子里的人,疯癫数年,这些年里只在木屋附近活动,从没下过山,除水云观的道士偶尔来给她送些吃食外,没同任何人有过交往,并无可疑。小木屋我们也搜了。还搜了两遍。”
亲卫点头:“事发后钱将军带人搜过一遍,后来王爷有令,属下又带人把各处重新搜了一遍。”
李世民不说话,钱九陇知道他在想什么,摇头道:“不可能的。就跟水云观的道士被困在观内出不来一样,陈婆也被困在屋内。她的住处四周都有岗哨。岗哨距离木屋最近的一里,最远也不过一里半。她若出门有异动,守卫不会没察觉。更何况这山上还有巡防。”
李世民死死盯着手里的糖粒,他要去看看。
“带我去木屋。”
话音刚落,但闻啁啁的声响传来,众人抬头。
钱九陇讶异:“鹞鹰?小郎君养的那只鹞鹰吗?”
李世民低喃:“阿鸢?是阿鸢!”
承乾养的鹞鹰他是认识的。这只鹞鹰平常只和饲养它的内侍呆在一处,不捣乱不闹事。偶尔自己出去捕个食,吃饱了就飞回来。省心得很。承乾对它并不是很上心,但来仁智宫的时候却一定要带上,说仁智宫在玉华山,指不定还能训练它为自己狩猎。
啁啁——
鹞鹰飞到李世民头顶上空,一个小黑点被抛下,李世民下意识接住,是颗黑色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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