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寒色,心不在焉地替她捏了捏被角。
不急,他有的的办法让她离不开。
顾今月对于醒过来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因为每次苏醒都要强迫自己容忍嬴风的存在,被迫吃下难以下咽的各种东西。
嗓子干涸得如同火烧一般,又痛又痒。
这日她照例坐在临床处,透过木栏缝隙眺望远方,那是随州方向,是她想要归去的家。
想想真是可笑,嬴风为了防止她跳窗出逃将寝殿每个窗户都钉上了手臂粗的木栏,四面八方都有人守着,房顶上也住了两个人。
整个东宫成了皇宫内最戒严的地方,而她所在的这间屋子更是重中之重。
除了屋内伺候的四名宮婢,她就只见过嬴风,昔日的德四,从三统统不见踪影。
她内心暗讽大可不必如此。
且不说她现在挺着四个月的肚子行动不便,她也不可能再一次丢下双儿离开,还有远在随州的祖父和身后的顾家。
想到祖父即将进京,她心口一窒。
顾今月自觉给顾家蒙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爱护教导他多年的祖父,想着想着红了眼眶。
低头偷偷抹掉眼泪,她不想在嬴风面前露出一丝怯懦,顾家人的傲骨不可以断在她身上。
她可以为了双儿,为了顾家向他妥协,可她的心不能对他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