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转而走向卧房里间的一扇木门,走进净室。
今晚她没有洁发,只在浴桶中待了会儿,简单沐浴散去微弱的酒意后便换上寝衣回了卧房。
容清棠并未径直朝床榻走去,而是在窗棂边坐着,继续翻看自己从宫里带出来的一本书册。
但或许是因为一直记挂着今晚要和卫时舟说的话,容清棠没能静下心来,时不时便会不由自主地走神。
她轻叹了一口气,合上书页,将书放在一旁。
不经意间看见窗户上张贴着的窗花,容清棠微抬起手,用细白的食指沿着窗花的图样慢慢描摹。
她认出这窗花应是出自师娘之手。
窗花的纹样复杂而精致,但师娘从不需要提前画图,随手便能剪出让人爱不释手的花样来。
以前在江南时,雨隐楼里他们住的卧房外也都贴着师娘剪的漂亮窗花。
每年的春分、夏至、秋分和冬至,师娘和师父都会一起坐在院子里剪窗花,再让他们几个将窗花贴在每人的卧房外。
年复一年,从未变过。
那时容清棠个子小,够不到窗户的正中间,又玩心重,总想自己试着贴。
怀乐师兄和怀谷师兄就会端来椅子,一左一右地扶着她,让她可以站上去贴窗花。
怀文师兄从小就内敛少言,但在旁边帮容清棠端着浆糊时也会忍不住嘴唇紧抿,小心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会从椅子上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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