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卫时舟并未立即将容清棠放下来, 而是径直将她背到了马车旁, 把她送进了马车里。
柔蓝等人这才一起行了礼。
“平身吧。”卫时舟说。
柔蓝从马车中拿了一双干净的鞋履, 正欲俯身服侍陛下将那双沾满了湿泥的鞋换下时, 便听见陛下温声说:“不必了, 我自己来就好。”
卫时舟还是太子时, 便不习惯让宫女为自己更衣。随身的内侍不在时, 他会自己做这些。
卫时舟换好鞋净了手之后便走上马车, 在容清棠对面落座。
绿沈赶着车往城里去,群青和柔蓝则骑着马跟在马车旁。
车窗外, 雨后的山雾缥缈缭绕,似是为连绵青山覆上了层层叠叠的纱幔。
经过昨夜那个拥抱后, 容清棠忽然有些不知该和卫时舟说些什么, 便一直安静地望着窗外,似是在专注地欣赏沿路的春景。
但卫时舟却毫不避讳地看着她。
昨夜他按捺不住想要拥抱她时, 容清棠不仅没有拒绝, 甚至先一步抱了他。
这是不是意味着, 他其实已经叩开了容清棠的心门,可以一点一点地,离她更近,向她索取更多。
他知道容清棠性子温善,也清楚该如何让她心软,所以他卑劣地利用了这一点,不断逼近甚至越过那条“名义夫妻”应有的界限。
容清棠越纵容着他靠近,卫时舟便会越贪心,越难以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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