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道:“有劳了。”
怀谷安静地把着脉,面色不变,心底却思绪百转。
眼前这人以前从未在容清棠身边出现过,但容清棠对他的态度却很值得让人细思——
不算亲近却也绝说不上疏离或陌生,维护与关切中隐约带着敬意。
此人气度非凡,身份应非富即贵。
怀谷从未在各地的大小商会中见过此人,或许他是长安城中的哪位权贵子弟?
容清棠身边出现了在他掌控之外的生人,怀谷有些不悦。
但待把完脉,怀谷仍一如往常地温声道:“阁下并无患处或隐疾,身体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容清棠心里一紧,立即问。
怀谷抬眸瞥了她一眼,转而对她解释道:“只是他似乎执念过深,郁结于心,长此以往恐会伤及根本。”
容清棠柳眉轻蹙,有些不解,却也知道自己不适合问卫时舟什么。
但卫时舟仿佛丝毫不担忧自己的状况,见已经把完脉,也不多问什么,只是从容不迫道:“多谢阁下提点。”
“二位似还有要事相谈,某便先告辞了。”卫时舟起身向容清棠道别。
容清棠见状不忘叮嘱道:“回屋后好好休息,先把别的事放在一旁。”
不知道宫里的内侍有没有再送折子过来,容清棠担心他回去后又立马开始批阅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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