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公子很体贴。
容清棠不知道柔蓝在想什么,只觉得有些忐忑。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政事是她能帮上忙的。
除非那件事和安王府有关。
容清棠不知道兵权和皇权之间是否有什么问题,但她不愿与安王府再有什么关联。
她不愿依靠安王府,也不愿亲手促使大厦倾覆。
待行至卫时舟面前时,容清棠心底的忐忑忽然就静了下来。
他应该不会勉强她做不愿意的事。
她隐约觉得,前世时常安静地站在她墓边远眺山景的卫时舟,不会是个独断专擅的君王。
“抱歉,让陛下久等了。”容清棠行了一礼。
卫时舟放下手中的书册,温声道:“以后都无需再多礼。”
他会觉得自己离她很远。
容清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卫时舟又从袖中拿出一份蜜饯海棠果,动作自然地递给容清棠,随即问:“那道旨意,你听说了?”
“了尘大师都与我说了。”容清棠望着他骨节分明的长指,犹豫几息,还是接过了他递来的蜜饯。
她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一开始是不是以为是我下的旨,或者是我借了太上皇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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