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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县令,从他一身风尘与衣摆水渍上来看,周行佑便有八成把握,这人是个忧国忧民,以百姓为先的好官。
以这点来想他竟没第一时间带自己去溃坝查看源头,而是在此让他与夫人歇歇脚。
对上他眼,周行佑便从那老眼深处瞧出未来得及遮掩的讥讽嘲意。
周行佑何等人精,转念便知这县令应是看低了他几分,觉得自己出行带妻女实属不智,不重百姓,却是长安里派下的人,敢怒不敢言。
怪不得这马县令年过半百依然是个县令,这疾恶如仇的性子如今还未磨平。
心中些许怅然,周行佑拱手还礼,“不必,还请先生带我去水坝查看实情。”
儒家最看重的不过是礼,马县令推崇儒学也不例外,见周行佑口中称呼改换,深深一揖后,影响改观了些许。
“好,那便前去。”
上游水坝处。
几日过去水缓上些许,不会将人冲到却也至人腰处。
长长的人龙扛着木,慢慢渡水至溃坝处搭建基底。
马县令遥遥望着人龙,说道,“这水坝乃十五年前圣上下发政令治水利所建,十五年过去,护的百姓安康喜乐,却不想连日大雨……”
话未说尽,他以老泪纵横。
周行佑沉默,当今圣上前三十年乃一国明君,推新令,治水利,挡外患。
可是如今日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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