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捂着脸慢慢蹲下靠着墙边,闭着眼睛深深叹息,松弛了一下眼部的疲劳又再次睁眼。
目光所及皆是所有,仅仅五十平不到的一楼老屋,就是现在她和妈妈住的地方。
没有客厅,厨房边上就是餐桌,都在一个区域,剩下是一间房一个厕所,还有一间拿木板隔出来的小房间,是舒嫣的妈妈林琴住的。
她起身松着神经来到餐桌边,垂眼看着边柜里,那安静摆放着的遗照,擦得干干净净,那是她死了两年的爸爸。
那年舒嫣刚大二,还没来得及挣钱,倒是先迎来了一百多万的债务。她爸肇事逃逸致人死亡,然后因为害怕自杀了,那些赔偿通通落到了她和林琴身上。
一百四十八万赔偿款,她们家掏空了家底,因为贫穷搬到了这个潮湿、暗无天日的老破小。那家人每天来闹,林琴先天性声带障碍不能说话,舒嫣放心不下只能休学。
她目前在一家高级餐厅做服务员,工资每月五千多,有时候能得到一点小费,有时候能拿到一些绩效奖金。
每天还可以打包一些食物回家,不乏昂贵的菜品,能省下家里好部分吃食的开销,多好。
林琴则是在制衣厂,每天没日没夜做着裁缝的工作。母女二人就这样相依为命共同还债。
想起这些她面无表情看着遗像,随即收紧眉心又松开,最后深深呼出一口气只是无奈。
脚步沉重回到自己的卧室,林琴给她收拾的干净,换洗的睡衣也整齐放在床上。
舒嫣拿过那些来到浴室里,喷头洒下的温水堪堪洗去了她一天的疲倦,剩下的部分则是在她躺到床上的那一刻,被完全释放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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