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烧开摆在茶室有一段时间了,紫砂泥的壶身摸起来还有点烫手。
阳台正下方传来一阵交谈声,温热的茶水从壶嘴里倾泻出来,精准地浇到了在后院跟女朋友打电话的人。
s市的冬天和夏天一样,气温是两个极端。
陆宜年趴在阳台上瞧着陆颜舒的举动,一张小脸被寒风吹得微微泛红。
“陆颜舒!你在干什么!草!你这个贱人!”
气急败坏正在骂人的是陆家长子陆靖,和陆颜舒同岁。
自从陆颜舒七岁那年陆自忠把她带回陆家,两人没少起摩擦。
陆颜舒把一壶茶全倒了干净,她低头看着楼下那张无比晦气的脸,面无表情地回答:“陆靖,我们俩同一个爹。以后在背后骂人的时候注意一点,别把自己也骂进去。”
“骂你贱人有什么问题!骂你贱人还抬举你了!一个私生女以后也只能给别人当小三,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