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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稠的血液粘附在纯白色的睡衣衣摆,大块大块的血渍像夸张的涂鸦在眼底铺陈开。
陆宜年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了,快速跳动的心脏,脏污的鲜血,男人颈侧因为疼痛而不断渗出的汗水。
汗水也是温热的,沾着体温,和血液是一样的温度。
陆宜年怎么也想不到事态居然会演变成这样,恍惚间陆宜年又好似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男人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肩膀上,陆宜年咬牙切齿地喊周逢厉的名字,却不敢再像刚才那样那么用力地去推他。
周逢厉是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陆宜年是正常人,他不能跟着周逢厉一起发疯。
鼻尖的铁锈味越来越浓郁,周逢厉没吭声,侧脸挨着陆宜年湿漉漉的脸颊,表示自己有在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