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修竹,姿同玉立,动时若行云,静时似玉山。
朗如日月之入怀,皎若玉树之临风,肃如松风之徐引,轩似朝霞之轻举。
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羊脂玉冠将如娟青丝妥帖的束起,另剩大半墨发,丝缎也似地披拂下来。
雪肤莹洁,青眉如黛,凤眸狭长,目若点漆,笑时如冰消雪融,不笑时似古井无波。唇角生得自然上翘,未语便带三分笑,遂显得整个人恍若三月春风,温润迷人。
此人正是携了松烟预备出门的顾珩。
抱琴脑中灵光一闪而过,轻手轻脚地下了车,疾步至顾珩身前,行了一礼,“我家女郎昨夜就未睡好,又烦忧了一个早上,现在车上睡着,不知可否请郎君帮个忙?”
顾珩颔首,吩咐松烟找个健壮的仆妇将崔凝抱至客房,“今日有要事出门,归时未定,若阿凝醒了,便告诉她画在我书房中。”说完缓步朝自己那辆牛车走去。
崔凝醒来时日已过午,见自己躺于一张陌生的床榻之上,不禁有丝疑惑。阿兄哪儿去了?这床榻
虽然同样舒适,却不及他床上有那一股林间松木的清香。幼时她每每玩累了便躺在那床上安睡,弄得正主来了也只能委委屈屈地蜷缩在榻上睡觉。
松烟还为此专门在被褥里熏了她最爱的香,并换了个更大一些的榻来。
环视四周,抱琴也不在房中。正要出门寻她,却见她手中端了个大汤碗,身后还跟着几个拿着各色菜肴果品的小丫鬟。
崔凝刚睡醒也无甚胃口,正想就此跳过这顿饭,却闻见熟悉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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