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够白的肌肤好像更白了,此时的他就像随时会被风吹扬的沙。
周亦安坐在旁边,用自己温热的手掌轻轻将白榆冰凉纤细的手裹在心口,对着满是伤口的手背,轻轻呼出热气。
吹着吹着,肩膀不受控制的抖动,眼眶的热泪掉了下来。
男人俯下身,颤抖的将吻覆在白榆干枯苍白的唇上。
白榆爱他。
这个结果明明是他期盼许久的答案,此时却心痛如绞,周亦安挨着他的脸,小心的寻找那一份独特的安全感。
凌晨三点,月华如水,春风将万物复苏的气息吹进了冷寂的病房。
病床上的少年睡得很不安稳,背上的疼痛蔓延至梦中,额头渗出冷汗,低声呓语口齿不清的叫疼。
床边,男人握住手不让他动弹,以免撕裂伤口,一边替他擦去冷汗,轻声哄他,一边轻拍着身躯,原本焦躁不安的人渐渐松开紧皱的眉头,再次进入梦乡。
看见白榆再次睡去,周亦安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俊逸深邃的脸上满是倦意,旁边的病床上还有大堆未签字的文件。
白榆醒了一个星期,周亦安一步都不曾离开,公司里的文件助理每天送来,重要的会议也都是通过远程。
有时候睡到半夜惊醒,甚至会像个神经病似的用手去触碰白榆的鼻息,等确定人只是睡着,他才会平静的坐下来,一守就是一整晚。
白天他帮着医生换药,晚上一宿一宿的守着输液,吃饭洗脸刷牙擦身,伺候人上厕所,这些全是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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