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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殿中,冉冉沉香将整个寝殿熏得芳香四溢,司露独坐着,心绪难平。
一会儿若是约卓可汗喝醉了,被人抬回来,那便最好不过,什么事也不用去做,危机直接解除。
若是约卓可汗喝得半醉,又酒后兴起,意图要她,那也好办,以月事为借口,借故推诿便是了,毕竟半醉的可汗定然也想不起去查问她的月事的日子。
只是这计策终归只是个缓兵之计。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无法一劳永逸。
司露坐在灯火下沉思,眸若秋水、皓颈如霜,来之前,侍女已替她换上了单薄寝裙,北戎女人的寝裙都是为了服侍男子设计的,连王室的也不例外,领口阔大,裸露出大片雪白。
司露趁着约卓可汗未归,寻了件披帛来遮,将领口挡得严严实实,不让半点春光外泄。
只是眼下她还有担忧。
以上所设想的两种可能,皆好应对,最不好应对的,便是最后一种。
吱呀——
殿门在此刻突然大开,身着婚袍的约卓可汗在众人的簇拥中,步入寝殿。
他屏退了侍从,阖上了门扉。
而后,一步步走向司露。
灯火下,他红光满面、目光矍铄。
一句话,便让司露汗毛倒竖。
“公主,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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