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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终的解决办法是自救。但这有多难,无需多说。
他侧眸看见了余青手背上有一条血红的口子,还很崭新,刚被她弄出来不久。
裘生从病房里出来,没什么表情,几乎可以说是冷淡。
可当他如常地走进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下一秒就在水池边剧烈地干呕了起来。
他的那双瘦白的手撑着洗手台,手背凸起的掌骨轮廓明显,胸腔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本就冷白的皮肤变得越发苍白,嘴唇干裂,最后无力地闭上了眼睛,靠着墙斜斜地站着平复不规律跳动的心脏。
他感到有些恶心反胃,也许是刚刚吃的冷红薯冰着他的胃,又也许是别的什么他无能为力的事。
裘生往脸上扑了几把冷水,抬起头看向镜子的时候,他看见镜子里的那个人罩的白大褂里空荡荡,冷水从他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汇成一滴水珠,然后滴到台子上。
他垂下眼,用拇指指腹蹭掉水渍,又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和镜子中那个憔悴的人对视,手掌重重地抹了下脸,眼下的皮肤渐渐浮现出青黑。
裘生去开了车汇入车流,脑中已经停止了思考,只知道按着本能遵循着交通规则漫无目的地开。
等他指尖渐渐回暖,他才恍然又开到了向阳摆摊的地方附近。
裘生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
他不想再被那样“比惨”的方式温暖了,这种温暖来的他心不安,也不想那个人去扒开自己残破的过去、再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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