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妈妈看人的时候喜欢抬起下巴看,是一副趾高气昂又刻薄的模样。
她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卷发,涂满了玫红色口红的唇开开合合:“我知道,但我下午有事儿,而且早些来,我想青青也高兴一些。”
裘生:“余青妈妈,是这样的,余青呢,现在还在我们例行的治疗过程中,您这样不通知医院地提前赶来,现在确实没有办法为您空出余青的时间,还请您在这边的椅子上等到下午两点,我再陪同您去看望余青。”
余青妈妈叉起了腰,嗓门格外大:“我下午有事儿,医生,通融一下,行不行?况且我只是想看望一下自己女儿,这都不行?你们那些治疗流程,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
裘生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但还是心平气和的:“余青妈妈,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余青现在正在接受治疗,希望您理解一下。”
余青妈妈伸出食指点了一下裘生,瞪着眼睛咄咄逼人:“我要申请余青的心理咨询旁听!别跟我扯有的没的,你们这些医生不管年轻的还是老的,都一个样,眼里都是钱,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把我女儿引的一点求生欲都没有?我知道的!你们医院早年就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医生没医德,我这会儿说要见一面青青的面都不允许了,你们——”
医院里人来人往的,不少人好奇地往这儿看着,余青妈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穿着高跟鞋的脚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点着。裘生有些疲倦地闭了闭眼,不与她起争执但也不想与她过多辩解,只是平着语调重复着说:“对不起,这是规定,我也爱莫能助。”,得到的是余青妈妈得寸进尺的“规定怎么了?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背挺得笔直,仪态不落,一遍又一遍的重述规则又被规则约束着自己的言行,却被对方当做是逃避责任的借口。他希望对方能理解,但对方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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