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骂他,“你这个禽兽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敢说你不知道我为何打你?”
吕咏知道他的软肋,反问道:“哦?那我做了什么禽兽的事?”
“你……!”柳成卓从不愿意提那件伤心事,他只是听她讲,都感觉心在泣血——但那是真正的,血淋淋的暴行,发生在她身上。
第一次报官的人不是柳成卓,而是茉莉。她看到他被打瞎了打瘸了,只想着为他讨回一个公道,彭力要求她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一遍。那快要碎掉的声音让他耳不忍闻,他已经看不见了,根本不知道她跪在公堂的哪一处,他连安慰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伸手。
再来一遍?这不可以。这只会让她更添痛楚,何况撕开伤口并不一定能得到公平,他们看不到清白,只有蔑视的目光和变本加厉的凌辱。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黏在她的嘴皮处,还未愈合的伤口被人用力撕开,假模假样地安抚一下,又再次撕开,反复,来回,直到他们看到那里的血流干了,再撕也没什么用时,才会挂上满意的微笑。
茉莉安抚性地拍了拍柳成卓的肩,示意他不要激动。她看向姜落,开口道:“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个缺心眼。”
明明情况都不知道,就一股脑的要给他们清白。
他们这样的,一定要往好的方面发展吗?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活在灰色地带不就好了?
茉莉深吸一口气,感觉胸腔里的气流在颤抖,在抗拒。她握上了柳成卓的手,慢慢地,又松开了。
“不过,我觉得你做得对。”
贞洁无法辨别一个女人好坏,却能真实地为她打下一片烙印,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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