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一样候着,肠子都悔青了。
这能怪谁?可他们偏就爱拿姜落撒气。
何玉晴原先待姜落算不上恶劣,偶尔还会护着点,直到儿子出生后,态度彻底颠覆。
打了第一下就会有第二下,有了第二下就接着第三下,永无止境。
这不是他们的女儿,更像是一个由着他们肆意妄为的出气筒,或者是无足轻重的……牲口。
若逼着他们回答,恐怕还会说,她还不如一只能下蛋生钱的母鸡。
赵德明厌恶地啧了两声,没闲心管姜落是何状况,只是冲着木床上的婴孩扬了扬下巴,“那娃子哭啥呢?不是饿着了就是冻着了,再不然就是尿了,你摸摸看。”
“哎哟……”何玉晴伸手一摸,放在手心里揉捏起来,“这小手冻的——”她理了理孩子的领口,转头恶狠狠地朝赵德明呸了一声,“叫你买点暖和的面料给孩子穿,你是不是又偷摸了去?”
“那哪能啊!”赵德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煤炭不是刚买回来吗?点上点上!”
“一天到晚就晓得使唤人!”
煤炭昂贵,只有冻得受不了时才会拿出来用,用的时候也要省着,作用就是让人吊着一口气,不至于冻死。
何玉晴去取煤炭,拿到手里掂量,“你个天杀的——指定偷摸了!”
“怪我干什么!指不定是那老板缺斤少两!”
“呸!你当我没买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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