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濯纠结地搓搓头发。
被他唤作三哥的男人侧过头,半张侧脸隐在阴影里,面部轮廓精致而清晰。
银辉倾泻而入,他望向窗外,一张骨相十分出众的面庞尽数落进月色里。
高挺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随后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摘下,长睫轻抬,露出一双看众生皆淡漠的眼睛,眼尾狭长,蕴着碎薄的光。
蒋晟不笑也不开口说话时,脸上表情透着股界限分明的冷淡,浓浓的疏离感,连摘眼镜的动作都显得无情。
似乎下一秒,他就能将眼镜当成刀扔出去,正中心脏。
他说:“回去吧。”
既然人不在,等下去毫无意义。
沉濯点头,拧动油门,边开车边琢磨:“刚那个邻居说她人才走不久,会不会就是咱们看见的那辆京牌?”
蒋晟勾着眼镜漫不经心地转了圈,随意地扔到桌板,语调低低的沉着郁意:“去查。”
从村里到县上需要两小时车程,紧赶慢赶,晚上十点半左右总算抵达医院。
提前给医院打过救助电话,医生和护士推着急救床在大楼外等着,看见电话里报备的车牌号,立马推着床过去,把昏迷多时的少女小心地抱上床。
“家属在手术室外等着,需要的时候会喊你们。”医生半跪在床边用听诊器探听少女心脏,表情瞬间变了变。
两个推床的护士见状飞快跑起碎步,跑进急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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