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色稍缓了些:“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记好了……不过,你身上的酒味又怎么说?跟谁去喝酒了?不早些回来,让儿媳妇一直等你?”
“下衙时正巧遇到怀仁,他不是才得了南城兵马司指挥使一职嘛,我便请他喝酒庆贺庆贺。”怀仁是东平侯乐善的小字,他是霍云的幼时好友。
霍夫人倒不好指责了:“你不早说,他谋到职务,我也替他高兴,应该请来家里才是。”
“他喜欢在酒楼吃饭,您不必操心了。”
这两个人虽是朋友,但性子大相径庭,霍夫人仍记得乐善来他们家的趣事:每回不是带着蛐蛐,就是带着八哥,要么是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就想哄得儿子跟他一起去玩,可儿子只沉溺练武,看兵书,没有一次是跟他出去的,但乐善仍乐此不疲。就这样,两个人的友情居然还能维系这么多年,也是十分稀奇。
霍夫人道:“不管如何,你等会跟春汐赔个不是。”
别的好说,“赔不是”是不可能的,霍云告辞出去。
听说他到门口了,在画百寿图的宋春汐放下笔,洗干净手,让丫环们摆饭。
霍云进来时,二人目光接触了下,彼此神色都有些复杂。
杏儿捧着银盆来给霍云净面净手。
闻到他身上有酒味,宋春汐问:“你莫非已用过晚膳?”
“稍许吃了些,还可以吃点。”光在喝酒了。
宋春汐就吩咐杏儿给霍云少盛点饭,又说些家常事:“母亲已经决定好献给太皇太后的贺礼了,夫君你要不要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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