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明知故问,十年,不是一年两年三年,十年未减分毫从无索求的爱,哪怕是她给出分毫的回应,对他而言也是得偿所愿,她开始懊恼刚才的脑子一热。
陆则怿却一直看着她,毫不遮掩,“高一的时候我就想喊你渺渺。”
“陆则怿,你别这样。”应渺受不了陆则怿一直用这种眼神看她,她习惯他冷淡又平静的眼神,不习惯他每句话都紧密围绕着她来谈,她下意识逃避,重新拉上被子蒙住脸,闷声道:“我困了,你可以回去了。”
陆则怿没出声,却久没有动作。
应渺忍不住掀开被子,从一条缝隙里看向陆则怿。
他仍旧端坐在椅子上,面容是高烧后的病态,神态却安静平和,黑眸本来是虚虚看着病床这边,察觉到应渺从缝隙里看他时,他眼神聚焦,从那条缝隙里看应渺。
那种眼神又来了。
在跟他对视前,应渺猛地把被子放下,挡住陆则怿的眼神,她整张脸都蒙在被子里,眼睛睁开,长睫不住地扫过被子表面,她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不走?陆则怿。”
隔着一张被子,她听见陆则怿答她的话,“想在你身边待着。”
应渺正要说不行,耳边又响起陆则怿的声音,“在你身边,身体会好受很多。”
“……”除开那张憔悴浮白的脸,他不开口说痛,她几乎要忘记了他还发着高烧,她停了片刻,有点不近人情的地说:“可是你在我病房会影响我休息。”
有椅子拖动声,陆则怿起了身,看着被子下的纤瘦起伏,“晚饭想吃什么,我让家里阿姨做了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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