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之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
李卿之清楚殷长衍的过去有多苦,如果殷长衍能从情伤中走出来,他会亲自吹吹打打把徒儿嫁过去。可是,殷长衍显然是在徒儿身上找死去王唯一的影子。
他把徒儿当什么了。
不,不行,绝对不行。
“徒儿,十八年前殷长衍有个娘子,叫王唯一。她吃够了烤兔肉,殷长衍就去江边给她钓鱼,一坐就是一天,风雨无阻;她不喜欢大街上的衣服款式,殷长衍就学着给她做,为了买到上等布料他铤而走险去参加剑堂战堂大比,弄得满身是伤,双脚穿铜针在百柿林服刑;她怀孕时腿脚发肿,鞋子硌脚,殷长衍一针一线给她纳鞋底......”
“徒儿,你爱的是殷长衍,还是别的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李卿之叹了一口气,“他只爱他娘子王唯一,他不爱你。你跟殷长衍分开吧。”
“我就是王唯一。师尊你也说了,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他分开。”
“傻徒儿,明炎宗在你脑子植入了殷长衍娘子的记忆,你不是她,你不是那个王唯一。你只是宗门用来引殷长衍入局的棋子。”
“我就是王唯一,垂泪、”菩萨可以作证。
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就被李卿之打断,“你已经全完被记忆左右了。明天你跟我去鸣风谷拜访喻白公子,我会求他把你脑子不该有的记忆收回来。”
“师尊,你听我把话说完。”王唯一说了垂泪菩萨的事儿。
李卿之听完,不止没有半分喜意,反而眉眼含怒地看向殷长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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