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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衍周围几个木盆里都是姨妈巾。
难怪院子里味道不对,原来是从这儿来的。
......近神人的少年时代过得有点儿不怎么样啊。
王唯一实在是下不了手洗这东西。
“你干活我不好插手,你来你来。”迎上殷长衍目光,王唯一干笑两声,退到一旁,老老实实等殷长衍洗完。
殷长衍敛起极黑的眸子,低下头继续搓洗。
家里离望春楼不算近。殷长衍给姑娘们洗月事带挣钱。不多,但胜在每天都有,没断过。
指甲很长、修成尖细的弧度,方便剥开粘连在一起的月事带。
这几大盆得在日头下去前洗好晾到绳子上,明早才能送过去。
“厨房留了饭。”殷长衍说。做饭耽误了点儿功夫,他得稍微快一点儿。
“你在干活我哪儿有脸吃,等你洗完一起吧。”
王唯一去厨房,锅里是白水盐面。
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他只会煮面吧?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殷长衍把最后一片月事带挂到细绳上。
月是白的,月事带是白的,他也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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