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贺兰敏又添皱纹的眼角染上一层湿意,只叹声道,“我也想要分一点功绩,说不定哪日便有用了。再不济,多我一重筹码,也是好的。”
六月盛暑,谢琼琚带着一双子女离开千山小楼,入住幽州刺史府已有数日。
烛光下,她亦看着贺兰泽的喜报。
从来寄往辽东郡的信件,都是两份。她的一份中,多有私话。
譬如,这信到最后,便多了一句,待卿入城,迎娶之。
谢琼琚抚着上头字迹,遒劲平缓,想来回信初还不知此处境况。但是她的面容眼眸,还是漾开了笑意。
“姑娘,何事开怀?莫不是想到退敌之策了?”竹青将将服侍完阿梧就寝,归来见到谢琼琚神色,不由大喜。
自高句丽兵临幽州城,加之阿梧数月里不肯对谢琼琚假以辞色,只道是要回去祖母身边,谢琼琚便不曾展颜。
而面临兵临城下之势,见阿母殚精竭虑,阿梧稍稍收了厌恶色。只是又被带来此处,同贺兰敏离得更远,一时暑热加气急,早年早产的弱症便被激发出来,故而一入刺史府便是一副恹恹无生机的模样。
谢琼琚自然忧虑。
“就你厉害!”谢琼琚饮了口凉茶,“确实寻到了一个法子,不是太靠谱,但是是此间拖延时辰最好的法子。”
“阿母快说。”原在一处阅书打瞌睡的皑皑不知何时醒来,闻言亦是欣喜。
谢琼琚看着皑皑手中那本事关高句丽的杂记,笑道,“你还记得那几年在隆守城中读到的他们史书所载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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