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在耳畔萦绕,阿梧只对着贺兰敏道,“祖母去歇着,不必陪着阿梧。稍后阿梧再来陪您。”
转而方冲向谢琼琚道,“那就试试!”
谢琼琚几欲喜极而泣,却也知晓他顾及贺兰敏,遂道,“阿母带你回主殿,莫扰了祖母清净,等结束后再给你送回来。”
“大热的天,折腾来去作甚,且在这边便是。”贺兰敏上前握住孩子的手,拍着他手背道,“祖母再舍不得,但总也盼着阿梧早日站起来的。祖母陪着你!”
说着示意侍者上来推过轮椅,送阿梧入内。
谢琼琚看着转去内寝的祖孙俩,一时未再多言,只让竹青回去把医书拿来,顺道请薛灵枢过来指点。
“我来吧。”许是得了孩子的允诺,谢琼琚格外激动,待入得内寝,见侍者正在将孩子挪去榻上,遂止住了他们。
皑皑这般大的时候,谢琼琚常抱她。
抱她逃过东郡青楼牙子的追补,抱她在大雨倾盆的深夜四处求医,奔跑的途中不会感到累和跑不动,只有在停下后容得一刻喘息后,才感觉牙根的酸软和从脏腑冲涌上来的一阵阵血腥气……
当是有过那样艰难的经验,如今在这平缓舒适的环境里,谢琼琚抱起阿梧时熟稔又轻松。
六月天,孩子穿着绸缎,谢琼琚穿着软纱,就两层布帛隔着肌肤,是这么多年来,母子距离最近的一刻。
阿梧有些不自在地靠在她臂弯中,嗅她身上气息,明明以往不远不近的接触,他清晰地辨别出她熏染的是沉水香。
然这一刻,他侧首屏息,却依旧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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