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只反问道,“阿翁又何至于此,这般待自己的生母?您回来,除了接孩儿过来时,您又有几回去见过祖母!”
“放肆!”贺兰泽被激怒。
“住口!”谢琼琚挡在阿梧身前,低斥贺兰泽,“孩子说的在理,以后多去看看阿母,亦可陪着阿梧,一举两得。”
身后孩子冷嗤一声,转头走了。
贺兰泽被人攥着手腕,低眸清晰看见她五指之间半截血色褪尽。
这之后,谢琼琚有过两回,在睡梦喊着“阿梧”的小名惊醒。
贺兰泽拍着她背脊,擦去她额角薄汗,“明日我让他搬来这处。”谢琼琚的梦魇已经许久不做,细算近一年她都好眠。如此下去,贺兰泽只觉又回最初那两年。
“你明个起,每日抽时辰去陪着阿梧,耐心些!”谢琼琚拂开他的手,饮了一盏温茶安神,“我吓醒,是因为梦到你打他!”
缓了片刻,两人都神思定下些。
谢琼琚重新开口,“你阿母养了阿梧五年,纵是将当年事完整告知孩子,如今心境他亦未肯相信,只当我们是编排他祖母。我们既然回来,便往事如风散,往前走,解决当下的问题。当下也不是很糟,孩子喜欢你,但你将他带来这处,确实有一分陪伴之心,但是其中九分是为我之情。孩子多来能觉察到,觉得你不够用心或者其心不专,不怪他。”
“带来这处我亲自教养,你也能见地,不是一举两得吗?”
“可是你瞧得了吗?罢了,去你阿母处吧!”谢琼琚侧过身,捧起男人面庞,“父子亲情要培养,母子之情要修补,既然回来了,便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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