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挑眉道,“我已经让他安心了。”
“我今日强撑醒来,就是要他记住走时最后一幕,我是站着醒着、而非躺着睡着。如此告诉他,相比漫长无声的共死,我更愿意短暂的同生……如此他会给自己留一线,纵是寻不到药,也会留一条命回来陪伴我。”
“至于我不出门送他,确实因为那万分之一染得风寒之故。我身在屋中,如此告诉他会用尽全力照顾好自己,不会让自己有一点点受到伤害的可能。”
“明白吗?”谢琼琚看着似懂非懂的小姑娘,曲指刮过她鼻梁,“我很早就开始让他安心了,便是你这手按揉的功夫,在他离开后可代替他照顾我,他不是已经安心不少了吗!”
“那阿翁能明白阿母的意思吗?”小姑娘心神震荡。
谢琼琚又凑近些,同她额间相抵。
前些日子贺兰泽为着远行成日同自己缠在一起,只布置学业与小姑娘完成。小姑娘好生可怜!
“当然!”她伸手捏了捏孩子雪白的面庞,秀眉扬起。
想了想又道,“接下来我……阿母陪你,且先休息两日,不必读书练字!””
贺兰泽的确明白谢琼琚的意思。
这一路前往无极峰,他的脑海中全是她素衣披发临窗送行的模样。
她会将自己照顾好,和孩子互为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