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夺的东西。
谢琼瑛理智尚存,闻言不甘不愿地松开她,怏怏下了榻。
夜色漫长,谢琼琚蒙在被褥中,做了个遥远的梦,梦里正是延兴八年的除夕。
谢园中,雪花飘落梅花开。
少年提一盏灯,领姑娘走在梅园雪地里。
他提灯细看她,“雪好大,你的头发都白了。”
姑娘哭笑不得,“还不是因为你,不让我撑伞。”
他道,“霜雪满头,也算白首。”
她笑,“不必霜雪染色,我们本就要白头到老的。明岁除夕,我就可以光明正大住这了,阿翁说把谢园给我们做新婚的府宅……”
这一回,她睡了好久,由着周遭人声嘈杂。有谢琼瑛的怒斥声,有医官灌药扎针商量方子的交流声,有此起彼伏的侍女呼唤声……但她就是半点都不想睁眼。
不睁眼,就能在梦中。
梦中,他牵着她的手。
他们霜雪满头,已经白首。
然而又一个晨曦初露间,数百里外的千山小楼里,贺兰泽却从梦中挣扎着惊醒。
也不知为何,明明她就在上党郡,自己胞弟处,再安全不过的地方。但是近来他总是莫名心慌,夜中多梦,全是当年场景。
前两日是连番做十里长亭雨夜里的梦境,他明白她的艰难抉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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