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颔首,“今个下午,议事堂推出的结果。”
“那且留下他阿姊。我着人易容前往,换出你表妹。”公孙缨道,“如此人质在手,先断了他与高句丽联盟的可能,逼他退出东道线,将他与高句丽两处分开了。届时再还他阿姊。”
“你是觉得一张皮具就能糊弄谢琼瑛同他阿姊自小长大的感情,还是你能找个丹青技艺同她一样水平的人?”贺兰泽摇首,“不必做这样的风险!”
“反正不能让他们合兵,京畿兵甲要是当真联了高句丽武士卒,这东边七州将彻底陷入战火!不是不能战,是实在太突然,兵耗太大。”
“我还是建议,留下谢氏女。”
两人正争论间,见得敞开的门边,踏入一人。
“你都听到了?”夜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开门原是为了避嫌。然这会见得谢琼琚走进,公孙缨本能起了杀意,只豁然起身按上了腰间弯刀。
“妾上来是有一段时间了,但妾今日疲乏,不曾听到什么。”她看着姑娘戒备容色,只笑道,“纵是妾听到什么,妾一介妇人又能做什么?”
“妾来,是同郎君说起一声,妾的女儿留在您处,还望您多费心。”她看向贺兰泽,“妾明日便启辰,郎君安心便可。”
翌日雨霁云收,漫天流光,是个好天气。
贺兰泽送谢琼琚出辽东郡,于城郊十里驻足,目送她离开。
马车有上前兵甲领着,哒哒远去,谢琼琚再未回首。
从长安出来一遭,多活的两年,其实也还好。她终于在最后找到一点生而为人的价值,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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