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自己的日子,成吗?”不知何时,他将她抱在了靠榻上,冰凉的唇瓣吻过她眼角眉梢,慢慢燃起温度。
陪他,伴他。一个声音鼓励着她。
随他再入高门,于内,处理各房纷争;于外,襄助权势划分。后院妇人相交,从来和前堂郎君论政,连在一起。一个声音拉扯着她。
却是此刻这样一闪而过的一点思虑,谢琼琚都觉惶恐和疲乏,忍不住战栗。
她头痛欲裂,就要支撑不下去。
根本无力无心甚至也无有时日去应付。
于是,她避开了他,摇首道,“等待亦是一件磨人心志的事,恕妾不想等待。”
“殿下若执意要妾,便现在抛下一切,随妾择隐地居老,做一双山水鸳鸯 。否则,还是按着坊中规矩来吧。”
“你……”贺兰泽不可置信道,“你明明知道,我眼下根本不走了。你还说这样的话难为我!”
“非妾难为您,是您在难为您自己。”谢琼琚彻底推开他,攀着榻沿坐直身子,“真的,您放过妾,也放过自己。我们就当从未重遇过,当一切结束在当年。”
谢琼琚清醒地意识到,横旦在二人之间的,除了那七年时光,除了他首要天下和前程,她却更想要平静和安宁外,还隔着一重最重要的东西。
七年里岁月拉开的距离。
他从泥潭淌出,尚如日在正中,一身的光芒和意气。
而她却似残阳余晖,已近垂暮,耗尽力气只余满身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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