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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贺兰泽笑着点了点头,推过银钱,“麻烦您了。”
好强是有。
但贺兰泽觉得,谢琼琚更多的是对他的逃避。
怎么当年让她跟自己走,她就有诸般相左的念头?眼下,让她离开自己,她就这般听话,走得如此干脆?
还投奔阿兄!
谢氏都没了,哪来的手足兄弟。
如此前路艰难,也不肯服软道声后悔。
贺兰泽想不通她在犟些什么!
故而,从店铺出来,他面色发沉,不太好看。
只独自走在长街上。
今日他没有惊动人,不过是一病十余日,如今好得七七八八,出来透一口气。不想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这王氏首饰铺。
来了便也罢了。
病去如抽丝。
虽慢,却也同时一点点抽去了那晚大雨中他满心的愤恨和不甘。大抵是因为病痛中虚弱,想起了阿母。
因他父之罪,外祖父为保家族,遂搬迁隐于人后。
他在襁褓中不知世事,待有记忆便是幼时居于外祖家时。虽碍于身份,两位舅父待他母子二人尚可。但掌家的舅母们总有闲话,毕竟复仇夺位是极为渺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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