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少年眼皮微颤,气色逐渐恢复。
终究还是不如巫书上记载的那个法子好用。
阿虞轻敲案面,目光落于陆澈行身上,见他全身沾满鲜血,黑袍也染了暗红,秀眉蹙起,“怎么回事?”
陆澈行脸色泛着病态的白,仔细处理血迹,他见主人蹙眉,心脏闷闷疼着,又惹主人不喜了。
陆澈行手骨节发白,双眸空洞无光,他怎如此蠢笨,每次都会惹主人厌烦。
他自恨自己无能,死死拧着自己的伤口,薄唇跟着发颤,陆澈行长睫垂落,将地收拾妥当,温声出言,“奴先告退。”
阿虞支着下巴,静静盯着少年嘀嗒血的袖口,微抬眼皮示意道,“手怎么了?”
他视线随着阿虞视线落于袖口,“昨日歇息时不小心碰到了香炉。”他将那只衣袖系死,轻声回道,“奴没事…主人不必担心…”
阿虞起身拉住了他,伸手将他系好的衣袖解开,陆澈行眼睫垂落,遮住眸底苍白,轻轻挪动着手背到身后,“主人,没什么好看的。”
阿虞神色渐暗,径直走到他身后将那衣袖扯开,胳膊缠满白布,布上沾满鲜血,显露的肌肤烂肉一片。
她眼神黯淡,静默了良久,“你这是有自虐的爱好?”她轻扫桌上今日合她口味的膳食,笑意不达眼底,“还是想起了什么?”
陆澈行面无血色,睫毛也跟着发颤,他跪在地下,“是起夜时不小心碰倒了香炉……”
他垂着脸,唇色发白,不敢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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