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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皮肤上皆是青紫的伤疤,新添的鞭伤见了血。
他脸上血色尽失,费力去了院。
他坐在院里洗着衣裳。
如今正值寒冬,昨夜又下了场大雪,刚挑的水冷的彻骨。
领家李寡妇面露心疼,“虞氏,你未免太跋扈了。”
陆衡之生的好看,自被她下了药后,更是卸下锋芒,眼尾微微泛红时,便是书里的病弱少年郎。
李寡妇早早丧夫,整日心疼不已。
“自打你们两年前搬来便鸡犬不宁,你这弟弟虽瞎了可却同常人无异。”
“可见天资聪颖,若是好好培养,位极人臣也是有可能的。”
“你若实在嫌弃他,便将他让与我,我带回家好生伺候着,整日非打即骂,真是恶毒至极。”
阿虞手里握着鞭子,静静听她说完。
李寡妇见她未出言讥讽,接着道,“我出五十两,如何?”
陆衡之搓衣裳的手顿住了,他抿着唇,头埋的很低。
阿虞环着手,笑的眼角弯弯。
她晃悠着手里鞭子,出了屋。
寡妇后退两步,阿虞手上的长鞭颜色亮泽,是马鞭,村里曾有不安分的,见她一介孤女,无所依靠,妄想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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