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他也是在为爸妈和裴江南难过,他觉得人生的帆会继续顺风而行的。
离婚算是他不疼不痒生活里一次阵痛。安平送完彤彤的东西,跟他站在灭了灯的楼道里聊这些的时候他们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一年半之前,他们还开着钱叔叔那辆即将报废的桑塔纳去了趟西北。一路往西,一天里面看着外面的景致变了又变。直到看见层峦间耸立的雪山,他们欢呼尖叫。但调味品就是调味品,遮盖不了饭本身就难吃的事实。
中间高速公路断了一截,他们在一条二级公路上颠簸,有停在路中间的牛,一动不动,彷徨地张望来往的车辆。一年后,他们都成了那头牛,甚至连动荡的根源都找不到。
他们寄望于未来的灿烂,于是甘愿为奴,将自己的双手奉上,让一房一车一爱人的幸福为他们套上镣铐。
即便在谁没刷碗,谁不耐烦了,婚礼的车队、礼金种种琐碎的问题上发生大大小小的争吵,也对一起携手走下去产生怀疑,但最终他们还是带着对未来无限的憧憬和被对方气出的结节走进了婚姻。
可现在他只能任由他的婚姻终结,安平不知道如何劝说,她也想知道爱能抵抗什么?
又或者脆弱的人只是在索取爱,奉献也是为了更合理地索取。只有足够圆满的人,才有健康的爱。
林东行跟她约在元富大厦一楼的咖啡馆,安平早上跟着郑伊伊见了两个医院的主任,有点乏了,她点了杯海盐芝士。
对面的林东行不习惯喝咖啡,他一般运动的时候会喝点功能饮料,平常多半就是白水。
他伤了的脚固定还没有去掉,拿了只拐,两人静坐了会,他说:“你在新公司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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