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之为爱。不论性别亦或人种,乃至阶级地位,每个人都具有平等的人权,都能享受爱或者被爱。”
“你会祝福立俞跟那位男士的关系吗?”
程立沉默了许久,轻声说:“会。”
“你认为homeosexuality的存在正常吗?”
“你在八年前接受的治疗,是针对什么方面的?”
程立右手的拇指神经质般不断抠食指关节。他紧紧抿唇,逐渐露出挣扎面色。
迷茫、无措、痛苦。
“我接受过催吐,电疗,还有性别认知刺激。”程立重复了他第一次来诊所说的那句话。
他说:“医生告诉我,我已经痊愈了。”
“我把那份诊断报告,寄给了他。”
在这间诊所里,赵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撬开程立的心门。
上大学后他跟阮昊南北相隔。
阮昊却是每个月都来来上海一次,有时候是星期五下午不打招呼就过来,坐在他旁边跟他一起上课。程立专心地听课记笔记,阮昊就看着他。
他还很喜欢捣乱,在程立正襟危坐时凑过来找他小声的说话,或者腿在下面有意无意地碰蹭他。
偶尔他的小动作被严厉的英文教授发现,会被当堂喊起来回答问题。阮昊眼里无丝毫慌乱紧张,坦然地接过程立从桌面移过来的答案,用不太标准的发音读原句,再跟着上面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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