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谢天行微微皱了下眉头,手一松,宣纸包掉在了地上,趁着捡纸的功夫,他向后望了一圈。
已近晌午,街上行人不多,提着书袋回家吃饭的书生,叽叽呱呱聊天洗菜的街坊邻居,一两个提着篮子沿街叫卖的小商贩,看不出什么异常。
自己太敏感了。谢天行摇头笑笑,一步三摇地走了。
宋南一抬抬头上的斗笠,眼中掠过一丝复杂莫名的情绪,那日要不是他,高晟早已死得透透的。
谢天行不喜读书,更恨写字,为此没少挨温家伯伯的手板,他来笔墨铺子做什么?给温鸾买?不对,温鸾写字喜欢用花笺,画画一定要用雪浪纸,绝不会用这些普通的宣纸。
他来这里,是偶然起的兴致,还是别有用心?
宋南一回头看看那家笔墨铺子,找了个不远不近的背阴地,蹲下来开始叫卖果子。
日影西斜,高家的后院子叮叮咚咚一阵山响,吵得水榭里乘凉的小安福不得安宁,忍不住和高晟抱怨道:“大人也不管管,舅老爷非要建秋千架,砍了好几棵大竹子,还要做什么花藤,后园子的花都被他薅秃啦!”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为哄温鸾开心做的。
高晟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尽管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他只是温鸾的义兄,他俩如果要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万万等不到今日。
而且温鸾还对自己动心了不是么?
可双腿还是不听使唤地下了地,忍着背部伤口的痛,一步一步出了房门。
那模样,看得小安福一边跺脚一边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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