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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温鸾听了胖婶的建议。
县衙不是等闲人随便能进的地方, 她也不敢贸然进去找人打听,还是那身脏兮兮的打扮, 提着一篮子干枣,只在衙门附近转悠,想着先打探打探那位郑老爷是什么样的人。
一连守了四日, 始终没有看到有邯郸口音的外地人。
温鸾不免打起退堂鼓,眼看严冬将至,她今冬的生计还没着落。胖婶下一趟还是去京城, 自己是不能再往京城方向走的,不然就求求大车店的老板, 看能不能有个打杂的活计, 起码熬过这个冬天。
脑子正胡乱想着,忽然一个醇厚的男声传了过来,“……还是要多备些粮食,榆林的乱子越来越严重, 大同府都有流民了,听说朔州那边更严重, 我这一趟出去……”
好熟悉的声音。
温鸾循声望去,衙门口走出两个人来,左边那个一身青布棉袍, 三十来岁, 国字脸, 脸上风尘犹在,一双眼睛却是平和依旧,看起来很深沉干练的一个人。
姐夫!
温鸾差点就要扔下篮子跑过去相认。
稳稳神,她重新把头低了下来,又听旁边的官吏道:“郑先生辛苦,半个多月没着家,先回去看看老婆孩子,明儿个再来也是一样的。”
温鸾一怔,姐夫改姓郑了!这是为何?这下她更不敢出声了,只一路悄悄跟着。
姐夫在一个烧麦摊子前停下,买了两笼热气腾腾的羊肉烧麦。接着用油纸包好,帕子裹住,解开前襟小心揣在棉袍里,两手护在胸前,一步一滑踽踽在风雪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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