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朝墙角的大柜支支下巴,“你自己挑,我走了。”
其实她带着换洗衣服,就放在小轿中,隔着门请安福拿一趟就是,借衣服就是她刚刚想出来的由头。听高晟话里话外的意思,南一且得关一阵子,如果光等着高晟找她,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南一可拖不起。
脚步声远去,屋里只剩温鸾一人了,她慢慢蹲在地上,把破掉的樱花留仙裙捡起来,抱在怀里。
窗户纸泛出青白色,微明的晨光和未灭的残烛在黑暗中交织出一片朦胧的纱,温柔地披在那个清冷孤独的身影上。
温鸾婉拒了安福一起用饭的邀请,趁着天光尚未大亮,悄悄回了国公府。
郑氏果然在等她。
这个点儿回来,看温鸾走路又别别扭扭的姿态,不消说,郑氏便知道事办成了。虽说她于此事上厥功至伟,可如今真到了这一步,她又好像吃了苍蝇般的恶心。
“他怎么说的?”郑氏问,依旧没叫温鸾坐下回话。
然而温鸾太累了,浑身骨头散了架的疼,尤其是那里,刚完事时尚能忍受,时间越长越难受,到后来每走一步都火辣辣的疼。
从角门到正院,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实在坚持不住了,佯装没看见郑氏和周嬷嬷的脸色,自顾自捡了椅子边儿坐下,把定国公被抓的原因原原本本转述了一遍。
郑氏听得心烦意乱,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半晌才住脚,“也就是说,高晟只拿到了信,并无十足证据说明这封信有问题,他扣住人不放,是想要屈打成招?”
温鸾担心误导她的判断,没有给出任何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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