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等我认错还是等我忏悔啊?”孟珩语气平平,好像真是在唠家常一般。
“孟珩。”孟乾难得地喊他全名,“你有多久没见过爸妈了,你自己还记得吗?”
孟珩站起身,关上窗子又拉上窗帘,把蝉鸣和阳光一起阻隔在外。
孟乾又说了两句,然后不容置疑地要求他下午回家。
孟珩站在窗边,面向深灰色的窗帘布,陷入深思。
他很喜欢阳光,人也需要晒太阳,这个道理他在小学的科学课上就学过。可是总有人会为了躲避聒噪的蝉鸣,选择用最粗暴最偏激的方式,连阳光一同阻隔。
孟珩就是这样。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外人笑他愚蠢偏执,只有他自己知道,损失的八百在他心里比不上幸存二百的万分之一。他就是那种为了珍视的东西可以牺牲其他一切的人。
自由难得,他不会轻易妥协。
吃好午餐,孟老板终于有些自己还在开店的觉悟,想着得去冥店转上一圈,顺便叫谢泽过去,他想道个歉。
临出门在玄关台拿钥匙的时候,他看见了摆在那里很久的一幅画,那是他去年一时兴起画的舞狮,后来觉得挺有气势,就裱起来挂到玄关了。
孟珩犹豫片刻,放下钥匙又走回屋内,到画室挑了一副自己画的意大利风景画,装好,带上出门。
谢泽最开始还端着,死活不来,一听就是还在气他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