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稠密的香樟树下,少年单手插兜,松松垮垮的站着,抬起的那只手骨型精致,触及她额前,揉乱她的发。
他说,等他回来。
那时她没想过还有不告而别这种事。
指尖无意识的滑动,手机被调到了微信界面,一连串好友申请的最顶端,她的目光久久落在那,
是一条已经显示过期的申请。
昵称是“c”,验证消息只有五个字:
还需要我吗。
微信号是很久之前被她删除扔进黑名单,过了几年之后,又忍不住拖出来的那个。
好友申请发来的日期,是在东南卫视官宣跨年晚会阵容,她被传将要假唱,被各种恶意营销推上风口浪尖的那天。
的确,她过去唯一能唱好的那首歌是宋宴辞教会的,但自从他失约的那一刻,就再也唱不好了。
那些对于音准的记忆,似乎随着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一起,被掩埋在了角落,不见天日。